闻言,严舆默然,而后叹道:“这个样子啊……”
满宠松了口气,还以为严舆终於要放自己离开了。
谁承想,严舆大手一挥道:“孤有一个习惯,那便是不能够为自己所用的,直接铲除,以免有后顾之忧。”
“来人,把满宠给孤拖出去斩了!”
一声令下,当即有两名大刀兵闯将进来,就要将满宠给拉出去。
被两名大刀兵强硬叉出拉出去得满宠,一下就傻眼了,心说这属於是什么操作?
他慌忙大吼道:“严扬州,我是天子使者,您不能够这样对我啊!”
严舆充耳不闻。
满宠继续大吼道:“您若是杀了我的话,曹司空是不会放过您的,到时候十万曹军压境,保证您吃不了兜着走。”
严舆依旧充耳不闻。
满宠无奈了,眼看要被彻底拖出去,他唯有叫喊道:“等一等,严扬州,在下愿意,在下愿意投降。”
顿时,严舆一脸阴沉的脸色转变为满脸春风笑容,向着满宠迎接而去,再次握住他的大手,十分欣慰般感慨道:
“伯宁先生,孤已仰慕先生许久,今日先生能够来投,孤实属高兴,今夜要大摆宴席,为先生接风。”
满宠:“……”
这特么是将刚才的原话又说一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满宠只能够苦笑着点头:“是,在下能够投奔主公,也深感荣幸……”
像满宠这种读书人,既已答应投靠,称呼什么的当然也要转变一下,直接从称呼严舆为刺史转变成为主公啦。
严舆十分开心,当晚在寿春大摆筵席,声称为庆祝满宠投靠自己,并将这个消息扩散开来,传进其他州郡城池,尤其是许昌。
这一下,满宠算是骑虎难下,就算是想要偷偷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宴会上,严舆不光自己一杯又一杯敬着满宠,还让自己手下众文武也一起敬酒。
可想而知,车轮战般敬酒,满宠很快就被喝得面红耳赤,懵逼不能再懵逼了。
他红着脸对严舆道:
“主公虽以粗野手段留我,然也是看得起在下,在下白天听寿春城百姓口中,人人皆称颂您比那逆贼袁术要强千倍百倍,足以可见主公您是个明主。”
“所以,既然您看得起在下,强要挽留在下在寿春,在下还是愿意留下来的。”
严舆闻言,深知这话不过是满宠在给自己台阶下,倒也无所谓了,拍着满宠肩膀宽慰道:“伯宁放心即可,孤是绝对不会亏待伯宁的。”
然,满宠还是露出悲伤之色:
“只是,我如今虽说投奔了明公,然而我家中妻儿老小,尚在许都城中。”
“万一曹司空获知在下已投奔明公的消息,怕是会……”
作为追随曹操多年的下属,满宠实在是太了解他的手段了。
宁愿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满宠都不敢想象,自己家人下场会如何。
听到这话后,严舆挥挥手,命陆逊近前,意味深长道:“伯言,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陆逊抚手笑道:“请主公放心,在下自从伯宁先生投靠您开始,就已经派了手下潜入许都,去将伯宁先生家眷带回来了。”
满宠感动道:“多谢主公,多谢伯言将军!”
严舆点点头,赞许看向陆逊:“伯言,还是你考虑周全,一早就派人解救伯宁先生家人了。”
陆逊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哪里是考虑周全呀,不过是害怕满宠表面顺从内里反抗,不能尽心为自家主公效力,故而将其家人提前从许昌“请”过来作为要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