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书房里,两位老人见了面,唐宗伯一脸高深的笑意,李伯元却是大惊失色,与刚才的沉稳大相迳庭,「唐、唐大师?!你……真是你?!」
唐宗伯笑着抚须说道:「呵呵,李老弟,几年不见,你是财宫尽显,事业得意啊。」
「哎呦,唐大师!真是你呀!你、你怎么在这里?」李伯元几步走过去,难掩震惊,「当年那件事之后你就失踪了,我们还以为你……」
「呵呵,当年我斗法遭人暗算,靠着玄门的人脉关系网,才几经辗转,来到了东市。见此处风水不错,适合休养,就留了下来。没想到七年之后,竟然在这地方见到你了,只能说天意如此啊。」
唐宗伯做了个手势,请李伯元坐下,「我这腿脚不适,就不起身请你了,你自己坐吧。」
李伯元看向他的腿,「唐大师,你这腿……还没好?」
「伤了经脉,调理了这些年,但也是好不了了。」唐宗伯摆摆手,亲手给客人倒了茶递过去。
李伯元赶紧接下,在香港商界呼风唤雨的老人,此刻在唐宗伯面前倒显得极为恭敬谨慎,这模样要让外人看见,指定能掉了一地下巴。
「这么多年了,我是真不知道您能在这种小地方。当年您失踪之后,我曾派人多方打探寻找,但就是查不出您的消息。渐渐的,就开始有传闻说您已经……唉!总之您失踪之后,那个人这些年可是在香港和东南亚地带混得风生水起,俨然第一大师,许多政商大佬都是他的顾客,好不风光。甚至连我也……唉!」
李伯元面色惭愧,唐宗伯却笑着摆摆手。李伯元的做法他理解,毕竟他失踪了,在香港自然就没人比他师弟更为厉害。李伯元是商人,自然要为他旗下的产业考虑,没有哪个商人会做下得罪风水大师的蠢事,除非他是想要破产。
「唉!七年没见,今天竟然在此遇见,应是件幸事,就不谈当年的事了。」唐宗伯笑着说,「不瞒你说,这些年我在这里休养之余,还收了个徒弟,小丫头好玩着呢!」
「唐大师的徒弟?」李伯元一愣,接着就惊讶道,「刚才将我引进来的女孩子?」
「嗯。」唐宗伯点头。
「这事真是……早知是唐大师的弟子,我刚才就……」
唐宗伯的弟子是个什么概念?那放到江湖上,连一些大佬都是要毕恭毕敬的!玄门至今不听从唐宗伯师弟的话,就是因为他没有玄门的传承之物,并非玄门掌门。如今唐宗伯还活着,他的嫡传弟子将来在玄门中是何地位,可想而知。莫非,唐宗伯是想将来让弟子帮他报当年之仇?
看出李伯元的想法,唐宗伯笑着摇摇头,「都是老一辈的恩怨了,我也不想让这小丫头掺和进来。不过,这丫头并非池中之物,总有一天是会到那高度的。为了不让她到时牵扯进来,我再过些年就回去亲自清理门户!」
李伯元听了脸色凝重,如今的香港可是那人一人的天下,唐宗伯回去清理门户,只怕没那么容易……
「唐大师,这些年的事,我还是跟你细细说一说吧。」怎么说唐宗伯都是有恩於他的,当年他能发家,全靠了他的指点。要是让他看着他就这么回去,他是放心不下的。
唐宗伯点点头,尽管香港那边的事玄门偶尔有消息传给他,但为了不被查到他的藏身之所,这些年他和玄门一年就联系一次。听听李伯元的消息,也不错。
两人在屋里聊着,此时外头的东屋里,周教授奇怪地问夏芍,「小芍子,你这些年不是在山上照顾这宅子里的老人么?怎么刚才我听你称呼他『家师』?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