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多,她担心hold不住,事实上,她偶尔也会有配不上苏唱的心理。

比如说,武翧蕤想跟於舟在一起的时候,於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当他的目光投向苏唱,於舟会气他高攀。

这个逻辑一换算,约等於,於舟认为自己也在高攀苏唱。

虽然於舟很明白,优秀的基因和良好的教育环境,让下一代赢在起跑线的概率很大,但目前,此时此刻,她有那么一点不想听到苏唱的教育背景也极其优异。

“所以你是吗?”於舟的眸子里燃着微小的需要被呵护的火苗。

苏唱笑了笑,打转向灯:“编的。”

於舟小小舒一口气,也笑了:“那你是哪个学校的啊?”

“我成绩一般,申得也不大好。”苏唱说。

“哦。”於舟对国外的大学了解不多,听她这么讲便也不再追问,她打开手机,看到姑姑回过来一连串的信息,还有她妈妈赵女士在吃饭时问她怎么样的消息。

於舟用拇指抚摸屏幕,突然觉得疲惫。

下午,上完瑜伽课,俩人去社区超市买菜,於舟调馅儿包抄手吃。牛肉碎里加上少许芹菜,料酒去腥提鲜,还有一点姜末,调味后闻着已经很香,於舟说让苏唱尝尝馅儿的咸淡。

苏唱很诧异:“生的。”

“对啊,”於舟用筷子沾了一点馅儿,自己尝一口,“我觉得还可以,你试试。”

苏唱还没在她尝馅儿的动作里回神,再看一眼馅料,确认:“生的?”

“就是生的尝的呀。”於舟用很没见识的眼神看她。

“不尝算了。”她悠悠脖子,洗过的手开始包馄饨。

苏唱往常不怎么观摩她做饭,但这次站在对面,看着於舟灵巧的手里迅速成型一个个元宝,觉得挺有意思。

於舟让她去洗手,教她包馄饨,然后感叹说很多人国外留学都烧得一手好菜,再不济包个饺子馄饨是会的,这大小姐真就一无所知。

苏唱学得很快,但馅料填充的多少总不及於舟有经验,所以立不起来,她端着手观察於舟的动作:“你包得很漂亮。”

“我妈教我的,我妈包得才漂亮呢,”於舟又捏好一个,“有机会的话带你去看她包的,比这整齐多了。”

苏唱没接话,沉默了,垂眸将抄手皮的两个角叠在一起。

於舟也沉默了。苏唱的无言以对,好似是个反问——她会有这个机会吗?

中午去见完相亲对象后,两个人都有些失语,这只是第一次,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次,也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苏唱神色如常,但她的安全感正在丢失,於舟敏锐地捕捉到。

表现在她吃馄饨时总抬眼看於舟,看一眼於舟,咬两口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