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让老爷子啼笑皆非气得郁闷得不行的是, 夏想喜滋滋地让人将盆景搬到了老古的车上, 直把老古震惊得目瞪口呆, 随后又愿赌服输地低声答应了夏想什么。
至此, 吴老爷子才算完全明白了, 他不但没有震住夏想, 反而被夏想再次摆弄一次, 骗走了他的盆景, 借花献佛, 又让老古上了套……吴老爷子聪明一世, 糊涂一时, 老古也是被一盆盆景左右了判断, 结果就让家伙吃了上家吃下家。
老爷子许久没有开怀大笑了, 今天再也忍不住, 大笑出声, 笑声在吴家的院落中回响, 是吴家久违的快乐。
老古兴冲冲地将盆景放到车上, 安置妥当之后, 听到吴老爷子的笑声, 又见夏想在一旁忍住笑的古怪模样, 就明白了什么。随后得知两个老人家只一照面, 又被人家给耍了一道之后, 他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在两位老人家开朗的笑声中, 夏想第一次委婉而坚定地提到了叶天南、叶地北, 以及叶地北和军方走sī石油的幕后种种, 还有叶天南作为湘省道桥背后最大的推手, 不但在湘省做出了许多天怒人怨的事情, 而且此次他一路被军方追杀, 叶天南作为一只隐xìng的幕后黑手, 在其中也起到了一定的推波助澜的作用。
吴老爷子皱眉不语, 老古手中不停地把玩着两个欲球, 似乎不动声色, 实际上, 欲球转动的度比刚才快了不少。
"老吴头, 你怎么说?”老古先问了一句。
吴老爷子叹息一声:"和军方走sī石油没有什么, 弄一个湘省道桥赚钱, 也没有什么, 就算他把湘省弄得乌烟瘴气, 天怒人怨, 也不关我什么事, 可是他的主意打到了夏想身上, 手就伸得太长了……”
"砍了手剁了脚, 够不够出气?”老古很干脆, 将欲球往桌子上一放, "那个叫叶天南的, 让我很生气。你和部队上的勾结赚钱就算了, 还想利用军队的力量, 影响地方事务, 就得教训教训了。尤其是这一路闹腾的, 不死不休的, 真以为我们两个老家伙已经死了?”
吴老爷子摆手笑道:"叶天南不过是想学夏想当支点, 但他忘了一点, 当支点, 自身也要足够硬才行, 还要足够聪明……”
夏想就非常及时地cha了一句:"不但要自身硬, 够聪明, 还要有两个老人家爱护。”
吴老爷子笑骂了一句:"得瑟!”
然后又说:"其实夏想一路上不但摆布了我们两个老家伙一道, 也把叶天南一些人摆弄得五迷三道, 要不他一路上走走停停, 总故意被人追上, 真当成了一次旅游了, 就要看看我们两个老家伙是不是真心爱护他, 用多大的力量来维护他。也是不停地抛出诱饵, 让后面的鱼儿上钩, 所以说, 老古头, 你现在对叶天南有气, 也是夏想又挖坑坑你。”
"坑就坑, 我消气了再说。”和吴老爷子的爱护也要表现出他的睿智不同的是, 老古宁愿糊涂地被夏想摆布, 也要顺气, "羊城军区和湘省军区, 我准备动一动, 老吴头, 我一个人折腾有点吃力, 你得搭把手。”
"鲁市军区那边, 你打算怎么办?夏想可是借邱仁礼之手, 把球踢了过去。”吴老爷子微微眯起了眼睛, 似乎是掂量事情的轻重缓急。
"你还问我, 你不是早就心里有数了?不止是你, 家伙也早有计谋了, 就是要送一份大礼给总记。”老古也眯起了眼睛, 不过他是眯着眼睛笑, "总记随着夏想看了一路的风景的, 也该表示表示了。 ”
"照我说, 这样办……”吴老爷子一下又睁开了眼睛, 眼睛开合之间, 虽然不是帝王般人头落地无数, 怕是有不少人官帽难保了, "湘省军区和羊城军区方面, 我搭一把手。豫省军区和鲁市军区, 就由总记自己调理。”
"也行。”老古一点头, 忽然又想起到了什么, 大摇其头, "不对, 不对, 老吴头, 你光搭手了, 还是不够下力气, 你的正面战场在哪里?没诚意, 家伙不会满意, 他就白受欺负了?”
"军方的事务, 我能躲在背后帮你一把就不错了, 你还想怎么着?我们动的可是那个人的蛋糕!再说, 我哪里不在正面战争下力气了, 怕是比你还要费劲。”
老古一怔之后, 才又明白了吴老爷子所指的是什么, 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下手狠一点儿, 别留情面, 心慈面软的时候要想起夏想差点被人杀害, 你就心肠硬了。”
吴老爷子哈哈一笑:"老古头, 你认识我几十年了, 什么时候见我心肠软过?”
……一辈子几乎斗个不停的两个老人家, 第一次携手, 也不知道能闹腾出多大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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