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五十二章 真要被拐卖,那就不止讲段……(1 / 2)

独秀 江月年年 5291 字 2个月前

晚宴临近尾声, 八强选手终于能退场,陆续在餐厅门口会合。

大厅内,商良准备安排车辆, 他清点一圈人数, 疑惑道“程老师呢”

楚独秀用餐时, 跟程俊华挨着。她闻言, 支吾道“程老师说有点不舒服,他先回去休息了,害怕让大家扫兴。”

这话听起来冠冕堂皇, 但她知道根本是借口, 他只是受不了才溜走

程俊华临走前,邀请新人王共同逃跑, 无奈她真的太怂了,不敢做出这样的事, 硬撑到最后, 随集体行动。

“这”商良眉头微蹙, 话都涌到嘴边, 又缓缓咽回去,“行,那你们那辆车,是不是有空座”

“对。”

“把谢总也捎上,我来收尾就行, 让他先回去吧。”

北河嬉皮笑脸道“谢总是大佬备胎啊。”

众人被商总分配得明明白白,三三两两地向外走, 前往各自车辆位置。

室外,昏黄路灯下,谢慎辞走在最前方, 迈开了长腿,径直地前进,步子不带停。他没回头看,只留挺拔高瘦的背影,一路都默不作声,也不知要去哪儿。

楚独秀和北河跟在后面,竟隐隐有点追不上对方。

楚独秀加快步伐,迷茫道“谢总,您过来坐的哪辆车”

这都走到停车场边缘,他却没有停步的意思。

“嗯”

夜风中,谢慎辞听见了,却没有听清楚。他突然停下来,没注意身后人的位置,差点跟后方的她相撞。

楚独秀骤然刹车,才没有直接追尾。

他没像往日般道歉,反而弯腰低头,将耳朵凑近她,示意她重说一遍,不知为何耳垂泛粉,连动作也有点迟钝。

双方的距离突然拉近,楚独秀嗅到一股清浅酒味,并不会难闻,相反是柑橘、苹果、薄荷的清新,夹杂蜂蜜及荔枝的甜味,应该是晚宴饮用的香槟。

他只是将耳朵靠近她,温热呼吸却早被酒浸透,随着晚风飘散,气息缓缓萦绕。

“问您过来坐的哪辆车”北河大声重复,又寻找车辆,洞若观火道,“老板,您别带头瞎蹿了,要是喝醉了,你就走慢点,我俩跟着累。”

北河一眼看穿谢慎辞的异样,领悟对方乱带路,估计是意识混沌,心里也没目的地。

谢慎辞直起身,他面色如常,语气却迷蒙“我没醉,只是晕。”

“啊对对对,您没有醉,但咱们要去停车场,不是要去飞机场,步子不用迈那么大。”

北河低头看手机,吩咐道“你俩稍等片刻,我让车过来吧,谢总都把我们带哪儿去了”

楚独秀眼看北河朝远方的车招手,忙道“我们原地等吗”

“对,他喝点就上头,酒量不太行的。”北河解释起来,还跑了两步,遥遥指挥司机,又回过头叮嘱,“你先盯着他,别让他跑了。他喝醉就会轧马路,有次庆功宴,步行回公司,把我们吓坏了。”

那晚,不省心的老板失踪,让众人都操碎了心。

“好的。”

楚独秀被委以重任,担任谢慎辞的临时监护人,监督他不要到处乱跑。

天空早被浓墨涂抹,唯有月光朦胧如纱,缓缓地笼盖繁华夜景。停车场内,数盏路灯驱散夜色,偶尔能看到鲜红车灯,如同钢铁猛兽的眼睛。

室外温度微凉,驱散美酒酣意。

楚独秀同样小酌几杯,但她的头脑很清醒,认真打量起谢慎辞,发现他点漆般的眸子隐有雾气,连带衬衣最上方的扣子解开,衣领有些凌乱,看着挺散漫。

好像是跟平时不同。

但香槟是有薄荷味儿,又不是放了猫薄荷,怎么会那么容易醉

那东西的酒精含量低得像果汁,基本是绵密气泡及细腻甜味,本质不就是甜水吗

如此不胜酒力,像小说女主设定,难怪商总让他先走。

谢慎辞被她紧盯,一时间门没有动,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一只手插兜,突然间门就抬腿,在原地踱步一圈,接着往大门口走,却被她直接叫住。

“hod on,hod on,你要去哪儿”楚独秀见他要跑,伸手制止道,“老实待在原地。”

她就站在这里,视线没有移动,都震慑不住他。他竟妄图从她眼皮子底下逃走,借着香槟里的酒精,开始深夜的轧马路。

谢慎辞被她抓了个正着,发出轻不可闻的一声“哼。”

楚独秀在他眼前挥了挥,好奇道“谢总,您真的醉了”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没有醉,只是晕。”

楚独秀竖起一根食指,问道“这是几”

“一。”

她又伸出一根食指,双手并列成一排,同时摆在他面前“这又是几”

“二。”

楚独秀摇头,叹息道“不,这是十一,看来醉了,不识数了。”

谢慎辞“”

谢慎辞“你欺负人。”

“对,不然你报警吧。”楚独秀煞有介事道,“北河哥太天真了,放心地把你托付给我,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拐卖你,然后去勒索。”

不得不说,谢慎辞慢半拍的模样有点好笑,让人兴起折腾、揉搓他的坏心眼。他往日总归有点清冷气质,现在却彻底被芬芳的香槟酒浸润,好似能被随意摔打的软面团。

谢慎辞歪头“勒索什么”

“不知道。”她思索道,“比如要个单口喜剧王什么的。”

“要是这个的话,你不用拐卖我,没准也能有。”

“那就逼迫你写段子,然后我去讲”楚独秀饶有兴致道,“不对,应该逼迫你讲段子。”

毕竟他上回就表演失败,显然后者更有威慑力。

“也行。”

“什么”

“拐卖也行。”他眼眸沾染酒的润泽,在灯下泛起些许光,如同一簇明烈的火,“真要被拐卖,那就不止讲段子,别的话也能讲了。”

楚独秀作茧自缚,被此话烫了一下。

她心跳骤然加快,升腾起紧张和心虚,就像程俊华让她叫谢慎辞时一样。明明双方从未以公谋私,却莫名有种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觉,宛若被窥破潜藏的秘密。

谢慎辞倒挺从容,他慢悠悠地眨眼,也不知此话过没过脑子。

一直以来,他都满怀关照又不失分寸,一如讨要祁筠寒签名照,最后也是送给所有选手。

必须做到公正,不管是为他的身份,还是思及她的处境。

即便他们关系愈加交好,但也回不到台疯过境时,总归被赛制的渔网盖住,保持距离,有所克制,无法在雪白浪颠自由地遨游。

但他要是被拐卖,就逃出现有囹圄。

楚独秀原本是开玩笑,想要岔开他的注意力,别跑出去逛大街,现在却嘴唇紧抿,心跳如躁动的鼓,真有点蠢蠢欲动,主要他太好欺负了,陷入要不要“绑架代替购买”的纠结。

这得被判几年善乐没他也不会垮吧

谢慎辞见她侧过头,没有再接他的话,也没再搭理自己,又道“我们单独去逛逛吧。”

楚独秀一愣,她有点慌了,干巴巴道“去哪儿”

“一起轧马路,走着回酒店,也就十公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