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纨袴改造计画 七杯酒 4204 字 4个月前

第 68 章

都说十五的月亮不及十六圆,但让温重光看过去, 也是又圆又亮的, 如水的清辉流泄了一地,一阵微风拂过, 送过来隔壁院子咿咿呀呀唱念做打的声音,还有由老及少的欢笑声。

他一人坐在亭子里,让人热了一壶清酒自斟自饮。

往年中秋都是一个人这么过来的,只是今年总觉得有些孤单, 许是平时有她陪着,如今陡然人不在这儿, 让他在这种火树银花的日子里生出许多矫情的感慨。

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吃什么菜, 喝什么酒, 听什么曲儿?

想着想着人就显得无端凄凉起来。

这时候有下人匆匆来报, 说是沈府着人送了礼来。

沈府能想起给他送礼的也就一位了, 他道了声把礼留下,想了想又道:「把送礼的人叫进来, 我有话要问他。」

底下人应声去了, 不过片刻就领上来个人,大半张脸压在帽檐下,让人看不清楚容色,身条过於窍细, 衣裳又太宽大, 显得风一吹就倒了似的。

这人手里拎着锦盒, 里面应当装着糕饼等物。

他也没多看, 默了会儿才问道:「你们姑娘如今在做什么?」

这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低低道:「这小的也不知道,大概是跟着老夫人赏花赏月吧。」

他听见这微微一怔,转过身一把把她帽子摘下来,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便散了下来,她披头散发地怔忪了半晌,才嘟嘟囔囔地在他身边坐下:「你就这么看出来了啊,没意思。」

他欢喜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不是个喜欢把大喜大悲表露在脸上的人,抿了抿唇,强行压住心里涌上的巨大欢喜,不确定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沈晚照一边挽着头发一边随意答道:「我怕你背着我偷人,所以赶过来监督你。」

她随手取过他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又呛了一声咳出来:「是酒啊,你怎么一个人...」

话还没有说完,人就被轻松压在石桌上,刚挽好的头发又被打散,还没来得及出声,嘴唇又被堵住了。

「嘘,别说话。」

他伸手点在她红唇上,亵玩拨弄着樱花瓣一样的唇,又觉得不满意似的,又抽开手指吻住她,不住地勾缠撩拨,甚至还能听见靡靡水声,夜色虽冷清,这一幕却格外的香艳火辣。

他伸手轻柔地捧住她的脸,却是要把人拆吃入腹般的力道,强行勾着丁香舌吮吸纠缠,一只手又缓缓下滑,垫在她的窍腰之下,稍稍往上抬了些。

沈晚照:「......」早知道还不如呆在家里看戏,羊入虎口啊!

他素来是个理智克己的人,纵然两人彼此相悦,也很少见他这么...狂野的举动,大部分时候都是浅尝辄止,少有这般失神的。

她给吻的喘不过气来,用力推了推他,他这才轻喘一声稍稍起身,两人之间甚至牵连出了暧昧的丝线。

沈晚照:「...」太,太羞耻了!

他轻轻舔去她唇边的丝线,这才低声道:「阿晚。」

沈晚照觉得太丢人了,给人亲的快晕过去,呵呵干笑道:「首辅不亏是首辅,肺活量真大。」

温重光:「...」

虽然不知道肺活量是什么意思,但这句话的大概意思还是能懂的。

他脸埋在她颈窝:「要是觉着不服气,你可以想法子亲回来。」

沈晚照忽然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人位置倒转,他像方才对她一样,现在也被她压在了桌上,她是说干就干,竟然真的一低头亲下来,准备找回场子。

但由於她比温重光地上不少,所以不得不横跨在他腰间,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让自己失态出丑。

沈晚照亲了会儿就废了,一翻身下来喘着气:「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人接吻能窒息的了。」

他不知道笑还是该怎么,缓了会儿才道:「是你气息太短了。」

再讨论下去就失了情致,他顿了下,含笑问道:「你不是在沈府赏花赏月吗,怎么有功夫莅临寒舍?」

沈晚照见他带了几分调笑,眉梢眼角更显风情,瞧得心里发痒,托着他的下巴调戏:「赏花赏月怎么比得上赏你?再美的花再清逸的月色也没有你好看啊。」

说完觉得自己的情话技能已经点满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笑,顺势握住她的手腕:「承蒙你赏识了。」

沈晚照任由他握着,坐在他身边道:「我刚才吃过饭,我祖母她们要听戏,我又不爱听,跟祖母说了一声她就放我走了,我可是偷跑出来看你的,呆不了太久。」

她说完后知后觉地问了句:「你吃过饭了吗?」

他低笑道:「我不饿。」

她无语道:「所以你是空腹喝酒吗?要爱惜身体啊。」

他道:「你陪我用?」

沈晚照纠结了一下,点头道:「我陪你用。」

他便吩咐厨下做饭上来,他自己是没怎么吃的,倒是先紧着她喂了,沈晚照摸着明显滚圆的肚子连连摆手:「不吃了不吃了,再吃就旁的没法看了。」

他坚持把一筷子松鼠鱼放到她碗里:「胖有什么不好?不是有个词叫珠圆玉润吗。」

沈晚照记得她三姑说过,有一段时间豫王用各种美食对她进行投喂,力求让她再胖点,所以说男人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她吃下最后一筷子松鼠鱼,揉着肚子道:「我在家已经吃了不少,现在真不行了,再吃就要出人命了,你吃你自己的,别管我。」

她平时吃饭吃个七八分饱就差不多了,今天吃了能有十二分,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笑了笑,这才开始自己用起来。

沈晚照喝着下人奉上来的消食茶,饱困症又犯了,眼皮子不住地往下耷拉,又忽的惊醒,揉了揉眼道:「我是不是该走了?」

他忍下让她留下来的冲动,带着笑挑起一盏风灯:「是啊,再不回去沈二爷和夫人该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