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对於任何男人来说, 那方面被质疑都是一件完全不能忍的事儿,沈晚照只好自圆其说, 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道:「我完全没往那方面想啊!」
他一笑:「那方面是哪方面?」
沈晚照又一次成功地给自己挖了坑,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他眼波灩灩, 又笑道:「看来阿晚对我是不信的很啊,回头找一间清净屋子宽了衣解了带之后让你瞧瞧,要是瞧不出来什么,你就亲身试试,总让你疑我无能也不好。」
他如今穿的虽然比较贴身, 但裤子倒是十分宽大,这么也瞧不出什么来。
沈晚照想抽自己一耳光:「我真没有这个意思啊!「
他细细思量起来,缓缓道:「阿晚没有疑我无能的意思, 近来又屡屡提及此事, 难道是在邀请我?」
沈晚照绝望道:「你想多了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你饶了我吧!」
他唔了声:「我这都是肺腑之言。」
沈晚照:「...」
她已经到了尴尬癌晚期,先把马还回去, 两人沉默地走到院子里, 他手底下的人匆匆跑过来, 见两人都在也不敢多问, 捧着一封信上来,低低道:「大人, 江家给您送行来了。」
温重光唇边愉悦的笑意淡了不少, 沈晚照本能地觉察出他情绪不对, 低声问道:「怎么了?」
他说无碍,伸手接过信细细读了,连最后一点笑意也消失不见了,只读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好了些,只仍是淡淡的。
沈晚照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你究竟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他沉吟片刻,缓缓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养父已经在京里谋了个差事,正准备举家来京城,让我帮着寻摸一处方便的宅院,还有他儿子读书的学塾。」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沈晚照这时候不大好开口,不过想了想还是道:「他毕竟养了十多年,你要是实在不想搭理他,哪怕派个下人去呢,也强过落人口实。」
她说完瞧了眼他的神色:「我也不知道你们家的具体情况,信口胡诌的,你要是不愿意,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吧。」
他一笑:「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般打算的。」
沈晚照又问道:「我看你看最后一张信纸的时候,脸上松快不少,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她说完又调侃道:「是不是你当年的青梅竹马?只管告诉我,我不吃你的飞醋。」
他噎了下,无奈笑道:「你想什么呢?是我养母来信,她说养父脑子近来有毛病,让我不用理他。」
沈晚照笑道:「你养母倒真是个妙人。」
因着温重光的关系,她近来也有意无意地打听了些关於江家地事儿,他养父江平这人虽然也在朝为官,但名声不显,跟他比起来是差得远了,要说有什么能提的,大概就是他克妻的名声了。
据说这位江大人曾经定下过两门亲事,结果女方那边都是没过门就去世了,后来请人合了八字,好不容易娶了位将门嫡女进门,没想到没到一年也去世了,这下再无人敢嫁。
后来这位嫡女的姐姐才从战场回来,没想到瘸了一条腿,但合了八字之后正能压得住江大人,他这才上门提亲,两人果然无病无灾地过了二十多年,只是性格极度不合罢了。
温重光神色在灯影下有些迷离,似是想起了往事,徐徐呼出一口气来:「养母是很好的,养父...」他轻笑一声,没再说话。
沈晚照记得他昔年连中三元,名动京城,他当时还是从江姓,就是趁着名声大噪的时候改回了本姓,说是为了不负生身父母的诞育之恩,同时也表明不会就此跟江家断了瓜葛,仍会对江家夫妇待之如亲生父母。
这样一来,本有些说他忘恩负义的也闭了嘴。
她想了想道:「我记得你原来不是说不打算帮江大人进京为官,他现在怎么又进来了?」
他唇角勾了勾:「养父也当官这么多年了,自是有门路的。」
沈晚照耸了耸肩,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学舍了。」
他送她走了一段,直到快分别的时候他才忽的道:「阿晚,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她诧异地点了点头,他倾下身,凑在她耳边微微笑道:「你方才不是碰到了吗?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