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接下来会有番外陆续奉上哒。
沈晚照还没从巨大的乌龙中回过神来,呆坐在床边沉默了半晌, 忽然一拍罗汉床, 愤愤道:「没见过这样当大夫的, 他到底是大夫还是兽医啊!」
送完李太医反身回来的温重光默默瞅了她一眼, 沈晚照回过味来了, 怎么好像还是自己骂自己呢?
她郁闷完又不确定地道:「万一是这位李太医诊错了,要不然我这些日子头晕恶心浑身难受是怎么回事?」
温重光道:「我方才问过他,他说是因着最近季节交替, 你有些脾胃不适, 情绪波动也跟着大了。」
他说完顿了下, 轻声道:「你若是觉着不靠谱, 我再把其他名医请来给你瞧瞧。」
沈晚照纠结地点了点头, 下午他把京中名医都逮了过来,排队挨个诊治, 最后无一例外都说的是脾胃不适,开了好几副养胃凝神的房子给她。
沈晚照躺倒在床上纠结地蹂.躏枕头, 他躺在她身边, 探手抚着她脊背给她顺毛:「就算这回没有,咱们如今都还年轻, 以后总会有的孩子了。」
他说完又笑了笑:「其实这样也好, 我本就答应了岳母, 要让你十八岁上头再受孕呢,年纪大些生育才不至於伤了元气。」
沈晚照郁闷地靠在他怀里:「本来我也没想着这么早要孩子呢,但是前些日子那蠢蛋太医跟我说有喜, 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左思右想之后才欢喜起来,现在突然又跟我说没有了,真是的...逗我玩呢!」
他虽然在怀孕这事儿上存了疑虑,难免比她多了几分冷静,但两人的心情大抵差不多,因此很能理解她的心情,他弯腰亲了亲她的眉眼。
沈晚照絮絮叨叨地继续抱怨:「讨厌死了啊,我娘还把我和我哥小时候用过的小物件翻出来好些,什么拨浪鼓白玉兔,我也准备了好些小孩衣裳呢,闹这么一出全白费功夫了。」
温重光当然不会说他上回下差的时候偷偷帮未来孩子买了套衣裳,只是笑着抚平她眉心的褶皱:「我以为你跟岳母一样的想头,都不想太早要孩子呢。」
沈晚照叹了口气道:「打算是这么打算的,但当初真听到有喜了,欢喜总是比发愁多的。」
他道:「这样也好,你好好将养身子,等年纪再大些了生产也能顺顺当当的,不用受罪了。」
他笑着亲了亲她娇软的嘴唇:「你还这么小,我也不忍心让你带孩子,再玩几年也是好的。」他想了想又道:「那个字怎么用的来着?再陪我浪几年?」
沈晚照:「...= =」听首辅一本正经地说浪这个字的时候有种相当诡异的赶脚。
她心里汗了下,反手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我是想着...你父母早逝,父母缘上是差了些,可是子女缘肯定是好的,不管怎么说...以后就有家了...」
他心头微暖,低笑道:「难道现在没有吗?」他手指穿过她的长发:「阿晚,我有了你,就什么都有了。」
两人在月色溶溶的月夜里依偎着坐在一处,沈晚照忽然发觉他身子越来越热,直起身无语地看着他:「你瞧瞧你,也太...」
他伸手拨弄着她圆小的耳垂,神色也很无奈:「都怪小李太医,咱们好几日都没有...」
他轻笑一声:「我又瞧了几本春.宫,要不要来试试?」
沈晚照鄙夷道:「你一天到晚正事不做就琢磨这个了?不会是当差的时候看的吧,皇上白给你发这么些月银了。」
他挑了挑眉:「谁说我没做正事?」
她哼笑一声,两手勾着他的脖子,悄声道:「把床幔放下来,动静小点。」
他遵命,放下床钩遮住了满床春.色。
沈晚照一边在慾海颠簸一边迷迷糊糊地想,丫的真的学了不少姿势啊,都能当叫兽了!
想着想着就她就又被翻了个身,双手却撑在床柱上,半俯着身子迎接身后欢爱的高墙。
小李太医知道自己的诊错之后就嘤嘤嘤去找兄长,李太医一点都不同情他,冷笑道:「让你成日喝酒耽误正事,该!我可没那么大情面给你说情。」
然后小李太医被罚了三年的薪俸,又从从五品的使唤太医被贬成了从九品的医官,沦落到要跟一群小青年一起跑腿拎箱子的地步。
李太医啐他:「谁让你作的,好好地在从九品干着吧,没俸禄就没俸禄,看你以后拿什么买酒喝!」
幸亏只是看错了喜脉,首辅夫人本身又身子康健,要真是误诊了什么大病耽误了诊治,他们一家老小的性命还要不要了?念及此处,李太医老当益壮地挽起袖子又把蠢弟揍了一遍。
玉瑶郡主身为亲妈,听说消息之后又风风火火地带着老公和儿子杀了过来,路上沈岑风遗憾道:「我还以为我要当外公了呢。」
沈朝有样学样,感叹道:「我还以为我要当舅舅了呢。」
玉瑶郡主挽起袖子一人脑袋上呼了一巴掌:「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少说这些没用的了,一会儿到阿晚跟前可不许提这个让她伤心。」
父子俩默默地往嘴上做了个贴封条的动作。
沈晚照见一家老小来的十分整齐,高兴道:「爹娘哥,你们怎么来了啊?」
沈朝最快正要说话,玉瑶郡主一个眼神就把他要说的话吓了回去,她拉住她的手道:「听说你最近脾胃不适,带了些补品来看看你。」
她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道:「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身孕一会儿又一会儿没的。」
沈岑风和沈朝:「...」尼玛,谁刚才不让我们说的!
沈晚照经过昨晚上的和谐运动,心里的愁绪散了不少,不过提起这事儿仍然郁闷,摆摆手道:「别提了,一开始那个太医喝多了酒,不慎误诊了。」
玉瑶郡主听完骂道:「这样的人也能当大夫?趁早辞官得了,不是存心害人吗。」
她说完又积极宽慰,并且拿沈朝举例子:「你也别太难过了,大夫毕竟只是切脉,误诊也是常有的事儿,你看我当初怀你和你哥的时候不也误诊了?还说我怀了两个姑娘呢,结果你瞧瞧,幸亏我拦着你爹没让他太早把名字定下,不然沈朝霞这个名字就得跟着你哥一辈子了。」
沈朝:「...」干吗戳他伤疤,而且现在也没多好好咩!家里的都是沈xx,就他一个沈x...
沈晚照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笑嘻嘻地听完玉瑶郡主的安慰,沈朝终於逮住机会插嘴道:「咱们初进山河书院的这一群人马上也要结业了,你要是身子大好了,就来过来参加结业礼吧。」
由於当初温重光这个万年光棍为了早点娶到老婆,所以另辟蹊径想法子让沈晚照提早毕业了,但是总不好为了她一个人单开结业礼,所以还是得等所有人正式结业了才有典仪。
沈晚照想都没想就一口应下了,又挥舞着小手绢送家里人出门。
她本来因为『怀孕』请了许久的假,既然没有真的怀孕,自然还得回书院去上班,谢师先是慰问了一下她的身体情况,然后才道:「你也是要跟着他们一起结业的人,结业的典仪你有什么想法吗?」
这种感觉有些类似於大学毕业,沈晚照其实挺想用相机记录下来,把每个人的影像都留存住——当然这也只能想想,毕竟硬件条件不足,她也没本事真造出一个摄像机来。
不过人类的智慧是无穷哒,她努力地想了想,灵光一闪:「要不请一位画师来作画?把师长和初届结业的同学都画下来封存在书院里?」
谢师听完之后觉得很是不错,表扬道:「还是你们年轻人脑筋灵光。」然后一抬脚步欢欢喜喜地找画师去了。
沈晚照喜滋滋地想着结业那天穿什么衣裳好看,没想到刚一出门就撞见一个人,她一愣,正想道歉,就见对面的小小少年先是一愣,然后愤愤地瞪着她。
沈晚照记得这少年好像是解明本家,好像叫解雨还是解云来着?
她还没来及说话,那边解云就劈头盖脸地道:「我认得你,你是沈朝的妹妹,是他让你来欺负我的吧!我告诉你,我才不怕呢,别以为他中了个案首就了不起啊,算得了什么啊!有本事春闱能中解元才叫厉害呢!背地里阴人算什么本事!」
沈晚照被他机关.枪似的嘟嘟嘟说了一通,心里也起了些火气,正欲回嘴,见他眼眶发红,发髻散了帽子也被扯掉了,那火气就遇见雪狮子似的消影无踪——不会是沈朝把人家打了吧?
她正要问一句,解云就已经重重地哼了声,愤愤地甩袖走了。
沈晚照一脸懵逼地去找沈朝问话,没想到他先黑了脸:「这小子找你去告状了?」
沈晚照正色道:「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没什么告状不告状的,你打了人家还不许人家过来讲理了?」
沈朝冤枉死了:「我哪里打他了,是他自己张狂太过,被余二设套给收拾了,当时我不过跟他斗了几句嘴,他就以为是我做的,我找谁讲理去啊。」
沈晚照怔了怔:「你说真的?」
沈朝道:「我骗你做什么。」
他越想越是皱眉,一扭身去找解云理论,但不知道理论的结果是什么,反正他是红着脸面带惊恐地跑了出来——没想到没过两天,解云的寡母带着解云上门来讨要说法了。
正好沈晚照过来给沈岑风两口子送补品,见着解家母女俩气势汹汹,忙劝和道:「解夫人有话好好说,先别动气。」
解夫人看着四十岁上下,面相很是俏丽泼辣,但也不是那种全然不讲理的,一味泼妇骂街状,闻言竟安静也坐了下来,把解云的袖子拉开给沈岑风,就见上面好大一块青紫。